【白玛/瓶邪】远方来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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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无边无际的昏沉中猛然惊醒

白玛本以为自己再也不会有苏醒的一天,可如今却是切切实实地嗅到风被风裹挟着而来的雨后那潮湿气味,看到这摇曳的一草一木

这是一个她从来没有见过的地方

没有茫茫草原和牛羊,也没有西藏那漫天的雪,而是一个造型古朴的小院子,鸡鸣与鸟雀声断断续续,土地还是略显泥泞的,草木清香嗅入鼻尖,似乎是一个雨后的清晨

看起来倒很宜居

白玛略有茫然,不知自己为何会出现于此,这里的一草一木如此真实,会是她在昏迷期间做的一个梦吗?

吱呀——

一个男人推开院门,看样子是刚睡醒,看见他正愣片刻

"姑娘?有事吗?"

紧随他身后的是一个略显年轻的男子,乌发黑眸,眉眼轮廓有些似曾相识,目光沉沉地穿过身前人看向白玛

眼神似疑惑,似不解,最后缓缓吐出一句

"你是谁?"

"白玛"

推开门的男人端在手中的水盆落了地

"小..小哥?你说她是?"

"白玛?"

我是白玛,很震撼吗?

"你是谁"

那个年轻男人还是盯着她,重复地问了一遍那个问题

我是谁?

白玛有些疑惑,看向这个让自己感觉莫名熟悉地年轻男子

"我是白玛,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那个人突然朝着白玛走过来,还是一副平静模样,却有着一股不易察觉地愠怒

张起灵想,是谁会冒充他的母亲,到底是谁,会得知这样久远的事情,会是又一个百年大局吗?

他的手触碰到女人的脸庞,却没有发现任何人皮面具地痕迹

张起灵的手僵了僵,白玛倒也没有生气,要换做其她人她或许会感受到冒犯,但面对这个人..她莫名生不出负面情绪

"你是谁?"这一次换做白玛用颤抖地语气说出这句话

张起灵说出一个很久远的名字,久到连他自己都快忘却的那个,那个由母亲给予他的名字

他垂在身侧的手在微不可查地颤抖,轻轻地抖动,不特别认真地看几乎看不出来

像张起灵的心跳一样颤抖着,惊骇着

一开始的那个男人站在身边看他们对话良久,最后也是神色惊诧,"呃...那个..白玛姑娘,啊不是,阿姨,您来到这之前在做什么?"

"大概是服下藏海花后吧,我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醒来就到了这里"白玛垂下眼睫,想到现在的小官可能已经在很久以前见过到她了吧,她对上张起灵投过来的复杂视线,或许是母亲的特异功能,她看出那双古井无波地眼里有悲伤,有疑惑,有喜悦,有怀念

白玛对张起灵笑笑,后者收回眼神,身体却有些僵硬了

她想或许那时小官见到的她也只是一具勉强活着的身体

而现如今,像是跨越时空一样的对话,是否为天命?

白玛被二人迎入屋内,一开始的男人自称叫吴邪,是张起灵的挚友

也是爱人

白玛有些许惊愕,但也表示理解,她笑了笑

"只要小官幸福就好啊"

白玛住在了雨村

一个她从没有见过的南方小村落

梅雨季连绵不断地细雨,潮湿幽深的后山森林,那倾泻而下的瀑布,潺潺流水,几乎都是她所没有见过的

白玛见惯了草原上翱翔的鹰隼,现如今见到南方叽叽喳喳的小雀儿反而不太适应


家里住进了一位女性,一个长辈,其实大家都有些不自在,尤其是胖子见到白玛的那一刻

胖子正了正自己脱臼的下巴,努力组织了一下语言

"所以说天真..这位看起来堪堪年方二八的漂亮...啊不是,阿姨?是咱们小哥儿的亲娘?"

胖子内心很复杂

这位应该不是年方二八,应该是年方二百了


相处起来,其实白玛这个人很温柔,但有些时也有自己的底线,总体来说是一个温柔且坚毅的女人

她会提醒张起灵添衣保暖,会亲自做藏族的美食给吴邪和胖子,在二人称赞中微微笑着,也会在昏黄地灯下一针一线地绣着东西

白玛会在张起灵想用凉水冲澡前轻轻拉开他的手,把早就接好的一盆满满的热水递给张起灵

"去吧,小官"

也会在雨天给吴邪递上自己做的几贴药膏

"试试吧,小邪,大家都说很管用呢"

隔壁大妈总是有被偷鸡妄想症,无论张起灵有没有偷过就是隔三差五过来找一回茬

铁三角早就习惯了,甚至会复盘对局然后根据大妈的语言激烈程度判断张起灵这次"偷"了几只鸡


"不问自取就是偷!我说你们这群年轻人怎么一天天不讲点好!"

"嘿你个老太婆,我家瓶子哪里像会偷你鸡的人!我们家昨天可没吃鸡,冤枉人也要讲证据啊!"

白玛来到这里的第二周,隔壁大妈再次妄想症发作,她停下在厨房擀面的动作,出门查看

张起灵站在一边听吴邪和胖子怒怼大妈,眼神淡淡,但白玛还是看出来了一丝笑意

"小官?"

"嗯"张起灵吐出一个字后又有点后悔自己的冷淡,但他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索性就继续闭嘴

"很可爱啊,小官"

张起灵偏过头去,略微疑惑地看着白玛

"不舍得吃自己养大的鸡所以去'借'邻居大妈的鸡,居然这么大了还有些孩子气呢,真可爱"白玛噗嗤一声笑了,张起灵突然有些窘迫

"后来送了腊肠给她"干干巴巴回了一句话

"嗯,我知道,小官很棒"白玛笑着说,眼看着吴邪胖子要和大妈打起来,马上走上前去当三人间的和事佬

邻居大妈骂骂咧咧提着礼品离开,院门甩的砰砰响,昭告着她的不爽


白玛继续回房擀面,和吴邪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期间提起张起灵的过往

他拿出自己过往的日记给白玛看,后者仔细翻阅着每一页,看到吴邪对张起灵惟妙惟肖地吐槽自己也不由得笑了起来

就像看着自己的孩子在无尽的苦难中长大,终于在现如今一步步找到了归途


看到最后,她想,她的孩子进入青铜门的那十年是什么样的?

白玛心里有诸多猜测,她不会怪吴邪,只是觉得自己的孩子长大了,有情有义,善良纯真,只是那门里的日子,很苦吧?


饭后,她找到喂鸡的张起灵

"小官,青铜门内..是什么?"

张起灵抿抿唇,似乎不想说什么,已经过去的事情为什么要说出来徒增伤感,但面对白玛地眼神 他还是缓缓开口

"是黑暗"

她的小官在黑暗中踽踽独行走了十年

白玛抱住张起灵,后者身体僵硬一瞬,随后回抱住母亲,第一次感受到母亲怀抱的温度,张起灵身体僵硬,很不适应

白玛轻轻拍了拍他的背脊

"辛苦了,宝贝"

这是她新学会的一个词,此时学以致用了起来,看着张起灵红透地耳尖,这位母亲微微笑了起来

很可爱的孩子啊



白玛平平淡淡贺三个人生活了很久

某一个清晨,她突然有了些预感


最后做了一顿早餐,她将正在慢慢消失地右手缩到袖子里,拦住要去巡山的张起灵,用左手笨拙地为他整理了一下头发

张起灵目光落在她的左手衣袖,白玛轻轻笑了笑

"小官,山里凉,以后记得多穿件衣服,张家人,也会痛啊"


end

很仓促的完结。写的烂勿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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