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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 19


第一轮发的两张牌一张暗牌一张明牌,暗牌只有自己看得到,赞多的明牌是红桃Q,刘宇黑桃10。

牌面大的赞多随手扔了一沓筹码到台面,刘宇紧跟其后。

梭哈一局都是四人以上,可当这两人坐下时,所有人都默契地退出了角逐——业内知名外企老总和国内传统企业的新当家这对新婚夫夫居然在牌局上卯上劲儿了,这么精彩的画面怎能错过!

最后变成了刘宇赞多双人对局。

传统梭哈每轮由点数最大的那人下注,一轮轮淘汰无法跟注的玩家,最终牌面最大的那人为赢家。

两人对局的话,一旦拒绝跟注,直接判输。

三轮下来,台面上的筹码堆积如小山。

刘宇翻了下底牌,对着自己面上的四张明牌扬了扬眉。

黑桃9,J,Q。

而赞多手里则是一对Q和一对J。

两人牌面都很一般,可是没人主动退出,从牌面上看,赞多是领先刘宇的,但是刘宇那张暗牌不亮出来之前,谁也不知胜负,毕竟一切皆有可能。

刘宇的最后一张明牌是黑桃K,如此一来只差一张黑桃10就是同花顺了。

赞多撇了自己暗牌一眼,不动声色地看向刘宇。

刘宇将面前所有筹码推到台上,嘴角勾起标志性的括弧笑,冲他眯起眼,轻启朱唇。

"Show hand."

赞多盯着刘宇手里最后那张底牌。

真的是黑桃10?

不,也有可能在使诈——这是老手们会用的障眼法。可是——万一真是的话,那岂不是输了......

可是黑桃10的概率太小,说不定是张散牌......如果是散牌的话,那自己手里的两对就赢了。

但刘宇这表情胜券在握——

是跟还是不跟?

"别跟!"刘彰的声音在赞多身后响起,提醒道:"他在诓你Santa!上盘我以为他是散牌就show hand,结果这小子是同花顺!他会演的,千万别跟!"

"AK你懂不懂规矩!场外不能说话!"刘宇身后的林公子急得直嚷嚷:"再说直接判输!"

赞多再次看向刘宇,对方表情恬淡,压根看不出任何破绽。

梭哈并非俄罗斯转盘那种只凭运气的游戏,它在考验心理和计算方面是有迹可循,刘宇这种根本看不出心思的是最可怕的对手。

刚才刘彰最后那局被刘宇套牢,输得底裤不剩。

赞多并不想和刘彰一样丢人。

刘宇这小子什么时候学会玩这个的——

赞多微微蹙眉,捏着牌的手渐渐冒汗,他盯着刘宇波澜不惊的脸,突然改变主意。

"不跟。"

身后一片唏嘘。

庄河荷示意刘宇亮底牌。

刘宇微微一笑,抽出底牌地动作和电影慢镜头一样,轻轻翻了过来。

全场倒抽一口凉气,不知谁惊叫了一声。

赞多的瞳孔猛地缩紧,他震惊地看向刘宇。

一张平平无奇的方块J,牌面上的骑士洛兰重见天日,微笑的唇角仿佛在嘲笑赞多。

"艹!居然是散牌!!"

刘彰猛拍桌子大声哀嚎:"刘宇你散牌居然还敢show hand——你疯了!要是Santa跟了show hand你不完了?!"

花一般的笑容荡漾在刘宇的脸上,他抬起食指放到唇边,冲还未从棋局中走出来的赞多扬起胜利的笑容:"我赢了。"

不知谁第一个鼓掌,紧接着爆发出热烈掌声和喝彩声。

"妙啊!这心理战玩得妙啊!刘少爷套路真太深了——"林公子激动得掌心都要拍红了。

在一阵热血沸腾的欢呼声中,赞多扔下手里的牌起身离开。

"又被你骗了。"他拨开人群,和刘宇擦肩而过时留下了这句话。

直到他走出门,刘宇的笑容还僵在脸上。

"赢了牌局,输了爱情......"

林公子吸着果汁小声嘀咕,被张秘书狠狠踩了一脚。

"Santa!"

赞多出门没两步,刘宇追了上来。

"你的香烟。"

他递过去,赞多接了烟,微微颔首:"谢谢。"

刘宇的目光从他缠着银戒的右手上移开,喉咙滚动,低声说:"你从来不在家抽烟的。"

赞多看他水润的眼睛柔柔地望着自己,肉嘟嘟的唇住在灯光下泛着红润的水光,多日来的压力让刘宇消瘦了不少,本是气鼓鼓的赞多仿佛被戳破了一个洞,消了不少气。

他抿了唇咳嗽一声,哼道:"还不是因为你不喜欢烟味。"

狠心不看刘宇温软的眼,掉头离去。

"那个刘宇——你是说鲸海新上任的那个刘宇吗?真让人意外,之前压根就没听说过这号人!"

想找个地方抽闷烟,转了一圈终于在船头找到一安静地儿,结果还没走过去,夜风就把两个人的谈话吹了过来,赞多一听到刘宇的名字,着了魔地站在原地不动。

靠着栏杆的人没察觉到身后有人,笑得肆无忌惮:"刚开始我还以为是刘国笙的助理,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说话声音又柔又软,哎呀我听得骨头都要酥掉了......"

另一边也露出下流的笑声:"要不是看在他和我一样进男厕所,还真以为以假乱真呢!!听说之前是抖音网红,还上过节目拍过广告呢,长成那样干嘛不在娱乐圈混,还搅这滩浑水干嘛!"

"娱乐圈的?娱乐圈那么乱,搞不好早就被玩//烂//了哈哈哈!!"

"啧啧,就是啊,长那么漂亮不被盯上才怪!!听说他那个死了的表哥之前就带他去找过高利贷,人家怎么弄他谁知道......"

"那不给他那老公戴绿帽子?听说那个宇野因为他没收购成鲸海,现在要跟他闹离婚,两人不是这次都没住一个房间么!"

"那岂不是更好?小美人独守空房,搞不好已经在寻求入幕之宾了哈哈......"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越聊越下流,谈话内容简直不堪入耳,没片刻功夫就晃着啤酒杯转身往回,当看到赞多黑着脸站在身后时,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感铺天盖地袭来。

"宇野......宇野先生!!"

背后嚼人舌根被抓了现行,赞多的背后仿佛燃起熊熊烈火,杀气深重。

"谁准你们——这么背后说人的——"

"刘宇——"

刘彰爬上露台时一眼看到坐在靠椅上发呆的刘宇,刘彰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甲板上被几个比基尼美女围着的赞多。

刘宇听到刘彰的声音,扬起手里的牛奶挥手,强挤出了个笑容。

注重保养的刘宇即使在享受日光浴时也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墨镜下漂亮的眼睛冲刘彰眨了眨:"不陪你那些女朋友们,干嘛来啦?"

"振动电器那两个销售经理今天一早被直接赶下船了,你知道吧?"

刘宇的笑容滞了一下,低头喝了口奶,淡淡嗯了声。

"二十岁当上鲸海老总,所以是用见不得光的手段得到的,长得还算是人模人样,所以一定是个草包,经济专业也是纯理论,光说不练,总之......我就是这样的人,"刘宇抬了抬下滑的墨镜,看向刘彰:"你和他也是这么想的,对吧?"

刘彰不好意思地挠挠后脑勺,一副被说中的样子:"还别说......之前我和Santa可生气了,你知道有多呕人,你这家伙——骗了我们这么多人,Santa真的是要气疯了!"

一提到赞多,刘宇胃又抽痛了一下。刘彰摸了摸他手里的温牛奶,一边嫌弃着说"大男人喝什么奶"一边试探问道:"你该不是不知道那两王八蛋是被怎么修理的吧?"

刘宇垂下眼,撅起嘴哼唧道:"你想说是那两个嘴巴不干净的经理是他教训的?"

刘彰嘿嘿一笑,哥俩好地拍拍刘宇的肩膀:"别看Santa表面还在生气,可是谁敢说你什么,他肯定第一个冲出来,这次不过是让那两个家伙滚蛋,以他的脾气,要不是看在是商务派对的面子上,估计都要揍人了——"

"看什么看?看他和那些女的么?"刘宇冲被花蝴蝶围着的赞多的方向扬了扬下巴,白皙小脸气得鼓鼓的:"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结婚了?怎么一点......一点都......不守男德!"

艹!这话都出来了!刘彰咂咂舌,眼看着刘宇放下牛奶起身,往那狂蜂浪蝶的花丛中走去。

明明一共三位男士, 可是被女人们包围的只有中间这一位——难得从西装中解脱出来的宇野先生敞开的衬衣里是结实的麦色胸膛和八块腹肌,线雕一般的流畅肌肉和宽广的肩膀,谁看了不夸一声好?这几位小姐怕是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流口水有什么用?只有我睡过!

刘宇顶着大檐帽优雅地走过去坐到赞多身旁的空椅上,直接拿了他的水杯抿了一口。

这举动让小妞们吃惊不已,惊叫道:"你怎么随便喝人水啊?"

刘宇推了推墨镜,看都不带看她们一眼,淡然道:"你们问他。"

赞多将水杯放下,语气颇为无奈:"我老婆。"

"什么?"

已经习惯每次介绍时都接受惊诧的注目礼,不过头一次看到刘宇亲自下场,赞多内心突然膨胀出奇怪的满足感。

"我是他老婆。"刘宇大声重复一番。

赞多突然觉得很好笑,忍不住噗嗤一声,见刘宇看了过来,马上板起脸。

刘宇委屈巴巴地看着他,旁边的友人自然也揶揄几句,不仅赶跑了姑娘们,也自动退出给这小两口腾出二人世界。

趁着所有人都离去的当儿,赞多冷不丁将刘宇一把拉到自己怀里,顺着他的脊背一路摸上,被日晒得滚烫的手掌触上敏感寂寞的ROU体,一手搂着他的纤腰一手摸上他的大腿。

多日来没有得到慰藉的身体被摸得有些发颤,尤其当赞多的手抚上他的肚子时,刘宇轻轻嗯了一声,他看向赞多的眼神哪还有刚才的凌厉,软得像糖水。

赞多抱着他腰的手不由得收紧,表情却是冷的。

"我知道你很想要......"他的唇贴上刘宇的耳垂,在外人看来是一对恩爱夫夫在调情。

然而,残忍的话瞬间将刘宇推入冰窟。

"偏不给你。"

深夜,刘宇翻来覆去还是睡不好,胃里翻江倒海,在船上更是变本加厉。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一周,前几天去看过医生,当他拿到报告单时,只觉一阵眩晕。

刘宇从床头的包里摸出一盒药,拉开房门拎着水壶出去找水。

走廊的尽头是赞多的房间,刘宇越走越近,心里怦怦跳。

当他走到门边时,正巧门开了。

曾琪走了出来,鲜亮的低胸露脐装配着热辣短裤,红润兴奋的脸因为在看到刘宇的瞬间垮了下来。

两人同时一愣。

刘宇越过曾琪的肩膀往里看,只见赞多在床上睡觉的背影,一想到今天下午赞多对自己那句"偏不给你",完全被刺伤了还未恢复的刘宇在面对曾琪这只狐狸精时终于耐不住了,冷冷问道:"你怎么在?"

印象里柔顺的刘宇居然也闹了脾气,曾琪颇有点意外,但她还是拿出了自己惯有的傲慢姿态:"Santa叫我来送文件,坐了一会儿。"

"坐了一会儿?"刘宇对反复咀嚼这个含混字眼,坐还是做?是哪个ZUO?

"都这么晚了,曾秘书一个女孩子,随便进出老板的房间总是不便的,"刘宇眼底寒霜一片,倒是拿出了几分主人姿态:"以后有什么,转给我,我给他。"

刘宇以前可不是这样,跟只小兔子似的被赞多护着宠着,果然当了少当家气场都不一样了,看来得换个法子。

曾琪展露出她八面玲珑的笑容来:"Santa说不便打扰您,所以才叫我过来的。"她拢了拢耳边长发,一阵浓郁媚人的花香扑了过来,刘宇一阵反胃,他强忍住即将呕吐的嘴巴,将曾琪推开,重重地关上赞多的房门,然后在曾琪的惊讶目光中,冲向卫生间的方向。

刘宇将今晚吃的全部吐了出来。

他泪眼模糊地洗口洗脸折腾了半天,半晌才回过神来,他擦了擦嘴巴,抬头看向镜子里苍白瘦削的自己。

抚上肚子,苦笑一声。

"来得真不是时候......"


ch 20


第二天一早,两人在各自都有陪伴的情况下在下船的时候撞上了,张秘书的大黑伞给刘宇遮得严严实实,赞多盯着自己白得发光的老婆在泰国两兄弟一左一右的簇拥下风度翩翩地走来,期间还伴随着一两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来讨嫌,刘宇一边应付着一边摘下太阳镜故意勾了赞多一眼。

辣!赞多顺手掐了旁边刘彰一下,极其不爽地顶了顶后槽牙,刘宇冲他冷笑一声重新戴上墨镜,挽着泰国兄弟去取车。

"就这么放他走了?"刘彰一边嚼着零食一边煽风点火:"指不定呆会儿和那两泰兰德兄弟去什么人yao酒吧玩party queen,泰国人玩儿多大你都不担心呢?"

"担心什么?"赞多盯着刘宇脖子上那串珍珠项链冷笑一声:"他到哪里我都能找到。"

事实证明即使赞多在兄弟面前要足了面子,回头了立马跟了刘宇的车。

靠!他真去泰国兄弟那儿了?

白天酒吧人不多,刘宇一眼瞟到在门口晃悠的赞多,拜托,这种海边的休闲餐吧一览无遗,谁看不见谁呐?

热情的尹浩宇赶紧招呼了赞多过来一起坐,刘宇和赞多默契地在外人面前维持良好的关系和形象,却在和对方单独说话时卡了壳。

赞多突然感觉脚上有东西在碰他,温热光滑的皮肤贴在他的脚脖子上,试探性地GOU起他的裤管,一下两下,蹭得他心直痒痒,仗着桌布及地为所欲为,脚的主人正是来自他左边座位的,托着下巴,有一搭没一搭正和泰国兄弟聊得火热的——刘宇。

"你说是么?"高卿尘突然引来了话题,正沉浸在被挑逗游戏里的赞多扬扬眉,刘宇眼角含笑,就是在戏弄他:"Santa,你说呢?"

赞多咬牙切齿瞪了笑眯眯的刘宇一眼,含糊地接了高卿尘的话头。

刘宇低下头憋笑憋得浑身发抖。

赞多没搭理他,继续喝冰镇可乐,微微弯了腰,这让他看上去坐的不那么挺拔,但是也无大碍。

他冷不丁抓住那只兴风作浪的脚,刘宇惊得弹起,杯子里的饮料溅了出来。

"怎么了刘宇?"泰国兄弟困惑地问道。

"没......"刘宇用力蹬了蹬脚却死活挣脱不了,赞多力气太大。

桌下,他却轻松脱了刘宇的鞋子,暧昧地来回**着,如电流般的触感从脚心一直窜到四肢百骸,刘宇狠狠揪了他大腿一下,赞多这才不情不愿地放手。

"你来干嘛?"和泰国兄弟分别后,刘宇转身问道:"跟踪我?"

赞多瞥了眼他脖子上的珍珠,别过脸闷声哼道:"看你跟两刚认识的男的上车,总不至于不闻不问吧......"

嘴硬!刘宇酸溜溜地踢了一脚沙地上的小石子,嘟囔道:"我还不能有自己朋友了?要说这些,你那个女秘书——昨晚你睡觉,她过去了吧?你们怎么回事我还没问你呢?"

"曾琪?送资料啊,当时我睡了,顺带叫她关门,"赞多一脸懵,突然想起什么追问道:"你昨天去看我了?"

一想到昨天自己吐得厉害又见到那不堪场面,刘宇更加心烦意乱,哼道:"人家对你怎么想,你别说不知道,装傻呢。"

赞多刚想说"我对她没意思"时陡然想起他俩正在冷战,到嘴边的解释怎么都说不出口,就好像卯足了劲儿要跟他争个输赢,这个固执的念头持续到刘宇终于被他的沉默惹恼了,冷冷甩下一句"跟你那秘书过去吧!"就扬长而去。

刘宇回到家里,委屈地趴在床上哭了好一会儿。

怎么......每次要和好时都这么糟糕!

刚接手时公司一团乱,苏捷那组财务已经熬了几个通宵了,刘宇也和他们一起撑着,三个晚上下来,人瘦了一圈。

苏捷暼了眼刘宇发青的眼窝,有些心疼地小声咒骂某人,被刘宇瞪了回去。

"怎么的?你都这样了还帮他说话?"苏捷恨铁不成钢地拿尺子戳他胳膊:"能不能有点出息?这事都跟他说了没?"

"没......"刘宇瘪瘪嘴哼道:"我还没跟他说......"

苏捷翻了个大白眼,将手里钥匙啪地扔给他:"累了就去宿舍睡一下,我刚让人收拾干净了,去吧——"

从公司走到宿舍就五分钟,刘宇一进屋子倒头就睡,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五点。

一连三天他都睡在宿舍里,反正——反正回家对着冰冷冷的墙,还不如在这里舒服呢!

刘宇周末回家收拾点衣服,他翻箱倒柜找不到网购的那支按mo木奉,管家路过问在找什么,他羞于启齿,一个人坐床上想了一下,猜大概是赞多扔了。

刘宇恨得牙痒痒,在赞多紧闭的房门口转悠一阵子,推门进去翻了一通,自然是没找到那玩意,倒是拿了点东西慌慌张张跑出来。

正巧管家端茶过来,刘宇像做了亏心事一样把东西藏在身后,支支吾吾告诉对方自己要去公司住段日子,让他转告赞多。

刘宇住进宿舍后别的还好,就是晚上身子特难受,本就是初夏,开了空调冷不开又热,这让有些时日体温比正常人高1℃的他更加难熬,每夜孤枕难眠。

他每晚都抱着偷偷从赞多房里顺出来的一件衣服和枕巾入睡,半夜又会被chun梦热醒,委屈巴巴红着泪眼去换裤子,几天下来,人瘦了一圈。

"你那个缺德老公呢?"苏捷拿着报告单递给长椅上的刘宇,眉眼间尽是不耐烦:"这种检查应该他陪吧?"

"他出差了,"刘宇拧开保温杯喝了一口牛奶,垂着眉淡淡说道:"我都一两周没见他了。"

"这时候还出什么差?你都这样了——小宇,我真不知怎么说你,公司的事你们俩再怎么闹,遇到这个总不至于......"苏捷话没说完,院长诊室的门开了,护士唤他俩进去。

"待会儿跟你说!"苏捷催促了一声,将刘宇推了进去。

院长将报告单和检查结果细细看完,看了苏捷一眼,问刘宇道:"你老公没来?"

院长是刘国笙的老同学,也是刘宇从小到大的主治医生,刘宇的情况,他最了解。

"他出差了。"刘宇暼开眼,一带而过。

院长也没多问,盯了病历片刻,语重心长叹了口气:"小宇,你的情况比较特殊,还是要比一般人更加注意,目前检查结果情况不是太好,孕酮低不说,指标也在平均值以下,你要注意休息和饮食......最近工作太忙了?"

"有点,"刘宇一听,颇有些紧张,忧心忡忡地问道:"情况不太好具体指的是......"

"睡眠和精神状况......"院长推了推眼镜,手指有节奏地敲着桌子,问道:"晚上会不会有些难以入睡或是起反应?"

刘宇自然知道他问的指什么,羞得耳朵都是红的,自知瞒不过,老老实实点了头。

院长一副"这就对了"的了然表情摇摇头,语重心长叹道:"你本来就容易发身子,孕期会变本加厉,如果不及时排解,多少还是会影响睡眠和增加焦虑,对胎儿反倒不好——现在三个月危险期过了,可以进行适当的夫妻生活......"

苏捷还在诊室里和院长说着什么,刘宇拿着报告单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看着来往的孕妇,偶尔还有他这样的孕夫被丈夫陪伴,他抚着肚子,心里非常难受。

"......宝宝......你爸爸还不知道你的存在,他知道了,会高兴么?"

"你不能再熬夜了,也不要住公司这边,回家!"苏捷将车窗拉开,湿热的风扑面而来,这令本就闷得荒的刘宇稍微好受一些。

"院长说了,你得跟宇野在一起,还要多吃点营养的补补身子孩子才健康,我待会儿给王叔说一下,"苏捷连线了又关掉,叨唠道:"还有,你必须告诉那王八蛋——你怀了!你不说,我去说!"

"别别,"刘宇揉揉太阳穴,自从苏捷从院长办公室出来后就对着他劈哩叭啦一通抱怨,耳朵都要长茧了,他晃了晃脑袋笑起来:"我怀个小孩怎么你比我还激动,我这不是没碰到他么,碰到了说就得了,多大点事。"

"多大点事?"苏捷暼他一眼,冷笑道:"刘家和宇野家未来的继承人,可就是你肚子里这小家伙了!"

管家听到刘小少爷怀孕的消息激动不已,刘宇拦住要给赞多报喜讯的管家,说自己亲口告诉他。

赞多的航班是第二天中午,可是他有一个酒会要到晚上十点。

刘宇等到十一点,眼皮子打架决定去睡觉时突然听到走廊里有杂乱的脚步声,他打开门,赞多在管家和佣人的搀扶下摇摇晃晃回来了。

"醉得厉害。"管家让人给赞多喝了醒酒汤,刘宇接过对方递来的毛巾给赞多细心擦拭。

"yu......小宇......"

昏昏沉沉的赞多嗅到熟悉的味道,胡乱摸着,一把抓住刘宇的手。

深夜寂静的房间里,在两个外人面前,赞多醉醺醺地叨唠着:"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我这么......"

他接下来的话是含含糊糊的日语,刘宇完全听不懂,他抬头求助地看向管家,管家细细听了片刻,一字一句认真翻译道:"我这么喜欢你,信任你,你这么对我......还怀疑我和别的女人......可恶——"他尴尬地咳了一声,又道:"偏不给你,谁让你离了我不行。"

刘宇的脸瞬间跟煮熟的虾子一样噌地烧红了,他压根就不敢看管家的表情,握着赞多的手狠狠地掐进他肉里,赞多疼得在睡梦中闷哼。

鬼知道这男的喝醉了还会说什么出来,实在不想更SI密的话被人听到,刘宇打发走那二人,重新回到床边给他耐心擦身子换衣服。

"你这个骗子......这么久......还要跟我怄气......"赞多的自言自语让刘宇有些生气:"怎么是我跟你生气?明明是你吧?"

"我真的喜欢你......小宇......"

在刘宇终于给这个醉酒都不老实的大块头换好睡衣时,突如其来的表白令他心脏漏掉一拍。

"我真的喜欢你......"

对方突然长臂一捞,将他牢牢锁在怀里。

醉酒的人劲儿更大,刘宇挣脱了几下彻底放弃了,他趴在赞多怀里,心脏疯狂跳动。

"你和林取在舞蹈教室的话......我都听到了......你说日本人怎么了......不可以这么狭隘地评价一个人......那时候你明明不喜欢我......却愿意为我说话......"

说到这里,赞多的手臂收拢,像是抱着一件珍宝一般将刘宇紧紧锁在自己臂弯里,头埋在他的颈窝,这个强悍的,勇猛的男人,将他全部的柔情都融进这句话里。

"那一刻......我就真的......喜欢你了......"

刘宇感觉自己颈窝和发脚湿湿的,他轻柔地抚上赞多发抖的背,丝毫不在意他浑身酒气,将他揽到自己怀里,不知为何,他一靠近赞多整个人就会非常安心,他太依赖他。

他细细捋着赞多柔软的头发,任赞多抱着自己用他听不懂的日语和中文切换,抱怨着结婚以来对他所有的不满和——

对他爱的表白。

"我还傻乎乎给你准备戒指......还有婚礼......结果呢......再也送不出去了......"

"戒指?婚礼?"刘宇打了个激灵要跳起来,他使劲摇了摇赞多追问道:"什么时候的事?你要跟我求婚么?"

刘宇一直耿耿于怀的是,他的婚姻最开始是冰冷而具有纯粹的商业目的的,他就是那件商品。

协议是和宇野律师签的,赞多本人根本没到场,更荒唐的是,他逃跑时还给抓了回去。

他们没有婚礼没有祝福也没有蜜月,有的只是金钱和利益关系,直到两情相悦后,他们才开始有了别的想法。

赞多愿意付诸行动,这是让刘宇感到意外的。

他居然——

"刘宇......无论你是什么样......身体怎么样......能不能有小孩......我都不在乎......我都喜欢......"赞多抱着他迷迷糊糊嘟囔道:"你太坏了......"

感谢赞多今晚的醉酒,让他听到了这么多藏在心里的心声,赞多每说一句,刘宇心底就软三分,三分又三分,一百分都化成糖水,浸进了近日来寂寞干涸的心房,他最近压在心头的焦虑和压力一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匍在赞多身上,牵起他的手放在自己肚子上,在他耳边轻声说:"有了呀......你喜欢么......"

赞多没再说话,这次是真的沉沉睡了过去。

赞多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到有个孩子向他爬来,这时刘宇突然出现,他抱起了那个孩子,笑着走到自己身边,拉起了他的手。

早上,赞多睁开惺忪的眼,突然感觉胸口有团热乎乎软绵绵的,低头一看——

"刘宇?"

被吵醒的刘宇蹭着毛茸茸的脑袋,哼唧着揉了揉眼睛。

"Santa,"他抬起眼正对上懵了的赞多,露出一个不输给夏日清晨的清爽笑容,肉乎乎的水润**微微嘟起,像是在生气,更像是在撒娇。

"我的戒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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