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重逢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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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花烛 隔壁》作者:叶落无心(完+70页脱水版)

一、重逢易

问情为何物,难舍,难再复......

已经三天了,我在焦虑中度过了三个不眠的夜晚。

仍然没有印钟添的任何消息,不知道他接受怎样严酷的审问,不知道他是否已经为别人承担下了所有的罪名。

检察院,法院,市政府……上上下下有点关系的人我全都找遍了,统统千篇一律的回答,像串谋过一般:放弃吧!这个案子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了,死刑!

死……那个前不久刚执着一枚钻戒说要陪伴我一生一世的男人,要被剥夺去生存的权利,我怎么可能放弃?!

“不!我不会放弃!我相信他是无辜的,我一定要救他,不管花多少钱,不管用什么方法……”我对律师事务所的陈律师说。

我是一个医生,我的病人不到咽下最后一口气,我都不会放弃,更何况印钟添——那个在我最艰难的时候,陪我走过来的男人!

“你能交出全部的赃款吗?如果能交出来,有机会改判无期。”

赃款?那可是上亿啊。

我捏着银行卡的手心浸满了汗。这张卡里存着我这几年的全部积蓄,二百万,加上我正挂在中介出售的房子和家当,也不过三百多万。

我有些急了。“他根本没有贪污那些笔钱,我怎么拿?!他根本没有罪,为什么要判他死刑?!法律是干什么的?”

“有没有罪不是你说的算,也不是我说的算,那要看印秘书自己怎么说!”

这也是我最担心的,万一印钟添一时糊涂自己认了罪,谁都救不了他。“陈律师,你没有别的办法吗?”

陈律师无奈地沉吟良久。“要不你去上面疏通疏通吧,你在北京有关系吗?”

是啊!南州市副市长的秘书因贪污巨额建设款被抓,副市长也被隔离审查,难辞其咎,大家避之唯恐不及,谁敢趟这趟浑水,简直是不要命了。

也许,真的只有上面的人有办法。

……

到了北京,几经辗转,仍求助无门。在我近乎绝望的时候,我意外地和一个不肯透露真实姓名和职位军区的干部联系上了,中间通过了我一个朋友的朋友的同事,绕得远了点,但绝对信得过。

我和他约在一个僻静的茶楼见面,只见他大概四十左右的年纪,穿着便装,举手投足还是透露着军人的正统。他看来体型已略显发福,没有居高临下的霸气,不太像什么高层的干部。

我暗自有些失望。

他一边喝茶,一边看完我的材料之,不时陷入沉重的思考。

“这个案子还有希望吗?” 

他抬眼,一双精明的眼从银框的眼镜背后细细的端详着我。“有点难办,证据确凿,但……”

这一个“但”字,是我连续一个多月里听到的最美妙的词。我像溺水的人抓住了稻草,明知无济于事,却不愿松开最后的希望。“但?您的意思是……”

 “也不是完全没有转机。如果能往深了追查,也许……”他顿了顿,意有所指。

我点点头,明白他的意思。

这个案子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印钟添一个小秘书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欺上瞒下,贪污巨额的款项。可所有的罪证指向他,案子已经基本定了性。谁能有这么大的能力,翻云覆雨,把副市长推到印钟添身上的罪名,推卸干净。

我刚刚燃起的希望,又剩下残留的火星。

  “我想……有个人能帮你。”

       听到这句话,我简直以为自己因为长期的紧张,产生了幻听。我又问一遍:“您说什么?”

  “有个人应该能帮你说上话。”他郑重其事告诉我:“我帮你联系一下,你等我消息。”

  我急忙从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里面存着我全部的积蓄和新卖的房款。

  不论我怎么说,那人坚决不收,说他只负责帮我联系,其他的事情一概不想参与。

      见他确实怕惹麻烦,我连声道谢,收起了银行卡。

第二天一早,我便接到那位干部的电话,他告诉我他已经联系到能说上话的人了,那人正在国际饭店的总统套房等我,房间是以我的名义定的。临挂电话时,他特意提醒我:事情成与不成,只看他的态度,这是你唯一的机会。

我来不及细想,匆匆换上一套蓝色的套装,连装都没来得及化,直接赶往国际饭店。一路上我都在反复思索自己该说什么,做什么,如何才能表达我的诚意,并一再提醒自己:无论那人要多少好处费我都给,就算借高利贷也要给。

毕竟,人活着,一切才有希望。

在国际饭店的前台说出自己的名字,前台的小姐立刻双手恭谨地捧出房卡给我。

  “需要我带您上去吗?”一个服务生想我深深鞠躬。

    “不用,我自己可以找得到。”

  站在套房的门口,我深深吸了口气,敲了敲门,之后刷了一下房卡,将门打开。

  房间里一片沉寂,窗帘紧合着,不透一丝光。

一个英挺的背影笼罩在暗淡的阴影里,笔直地站着,那是军人惯用的站姿,傲世独立的挺拔。

我锁紧门,向前两步。“您好!”

我依稀看到那个背影轻颤一下,然后,他慢慢地转过身。

当我看见那张漠然的冷俊面容,我猛地回退,背紧紧抵在门板上,仍无力站稳。

“正……宸……”

为什么是他,为什么会是叶正宸?!这个我以为再也不会遇见,再也不会有交集的男人,偏偏出现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是幸运,还是劫数?

为什么是他,为什么会是叶正宸?!这个我以为再也不会遇见,再也不会有交集的男人,偏偏出现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是幸运,还是劫数?

  他并不惊讶,慢慢走向我。在距离我一步之遥,站定。

  “丫头......”

  又是这一声梦魇里最常听见的呼唤,我捂住耳朵,转身想要逃走。

  他没有阻止,平静地问:“你不想救你的未婚夫了吗?”

        我被点穴一般定在原地。“你能救他?!”

     “能!”他很肯定地回答我。“我能让专案组重新彻查这个案子。”

  “我凭什么相信你?”

        他从桌上拿起一个遥控器,对着墙壁悬挂的液晶电视按了一下开关,又按了播放键,电视上立刻出现了印钟添的脸。

  他坐在狭窄的房间里,双手在桌上紧紧交握,眼睛里血红一片,尽显疲惫与憔悴。 

 “我想喝水......”嘶哑的声音从干裂的双唇发出,充满哀求。

一个严肃的声音说:“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你就可以离开这里。”

  “我......”

  电视画面被定格。

  屏幕上久久留下印钟添最后的神态,他双手埋入头发,那种惶恐矛盾的神情像是在乞求我救他。

  我要救他,无论如何我都要他救他。

  “这是提审他的录像,不是谁都能拿到的。”叶正宸说。

  “你想我做什么?”他不会不求回报地帮我,他肯帮我,必有所图。

       “你知道我最想要什么。” 他笑了,我感受不到他一点笑意,只从他的眼神里读出了滚烫如岩的占有欲。

  “正宸,何苦呢?已经三年了,我们......”

  “你是我的!”

  四个字,坚定一如当年。他还是这样,想要就一定要。

  而我已没有选择的权利。 

  与生命比起来,耻辱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只有这一次。”我伸手解开领口的扣子。

        “我要你回到我身边!”

  “不可能!”我毫不让步,因为我知道,一旦我让步,一定会被他逼到无路可退。“让我跟你在一起,我宁愿和钟添一起死了!”

  他皱眉,隐忍着愤怒。

  我转身就走,态度坚决。

  在我打开门,一条腿已经迈出时,他终于开口了,一个字:“好!”

  我在心里长舒了口气:叶正宸,你又输了!

  为什么他总会输给我,因为他不懂我......

  还是......他太在乎......

  有时候,我真的希望他能赢一次!

  我一颗颗解开衣扣,在他面前,把自己的衣服一件件脱下,把自己的尊严一点点剥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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